第九章—谁的心如明镜(7)（2 / 2）

我坐在沙发上，有些愣愣的，梳妆镜倒映的脸蛋很红，刘裕找来一把梳子，轻轻梳顺我的长发。

「高中之后，你就愈来愈少绑马尾了。」他喃喃自语似地说，轻轻摩娑发梢，「倒是头发一直留长。」

「常常要做造型，还是有点长度较方便。」我说，转头看他，「以前你会帮我绑马尾。」

「嗯，上学的时候。」

「后来你不帮我绑头发了，我就逐渐习惯工作之外的时间，总是披着长发。」

刘裕垂落视线，「发型师随手扎起的马尾辫子，都比我精致太多了。」

我转过身子面对着他。

「柚琳，我以你为荣，每次见证你的成就，我都感觉，自己或许比你本人更加喜悦。」刘裕说，「但相对的，当你越是耀眼，也就越遥远。」

刘裕眼神幽微，语气像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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